小夭仰头看颛顼:“哥哥。”
颛顼弯下身子,在小夭拍下的手印旁也随意地拍了十几个手印,在略加了几道划痕,就成了一株画在雪地上的桑树。他们小时常在雪地上作画,用手掌画桑树,还是颛顼教小夭的。
小夭笑,腆着脸凑到颛顼身畔:“还气恼吗?”
颛顼淡淡道:“我没有气恼。”小夭出嫁那一日,他一个人枯坐在凤凰林内,只觉满眼灰寂,听闻小夭悔婚是,眼中的一切刹那鲜亮,竟是无可抑制的喜悦。
“丰隆那边……”
颛顼说:“有我在,你担心他什么?从今往后,你就把他当成不相干的人就好了。”
“我觉得对不起他。”
“完全没必要,我已经在补偿他,不过就这几个月流言蜚语多一些,难熬一些,待丰隆大权在握、美人环绕时,世人就会完全忘记还有这么一场闹剧般的婚礼。”
小夭困惑地看颛顼:“我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还以为你好歹要给我点脸色瞧瞧!”以前为了她跟防风邺跑掉去玩的事,颛顼都给了她好几天脸色看。
颛顼拉住小夭的手,把她从雪地里拽起来,一边为她搓着手暖和她,一边问:“你想我惩戒你?”
小夭立即摇头,难得颛顼发善心,她可别自讨苦吃。
颛顼道:“我们走快点,别着凉了。”
颛顼拖着小夭快步走,小夭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反拉着颛顼跑了起来。
两人边跑边笑,冲到竹屋,小夭飞快地脱去鞋子,跳到屋里,扬手宣布:“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