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一口老血险些呛死自己:“就你现在这三脚猫的功夫出去被人打死了别说是我徒弟!”

“我不会说的。”

我强自冷静了许久,按捺住所有情绪问道:“药是哪里来的?”

这两个小兔崽子虽然不孝,但对我还算诚实:“是我听二师兄的话下山找到了月老红姐姐。”千灵交代,“是月老红姐姐给我的。”

“药效有多久?”

“不知道。”

我咬牙,千止对我拜了拜:“师父,徒儿在此数十年,从不认为自己有何过错,但而今对师父下药,徒儿愿认此大逆不道之错。”

见他如此,我陡然回忆起了当年,默了许久,憋出了一句话:“你们大师兄若在,打不死你。”

千止点头:“我这便告诉大师兄去,给师父下毒,我去向他请罪!”

我大惊:“不准去!”

“师父,我知道,你心里是有大师兄的。”千灵倏尔道,“当初那幅酒池边的画我没忍心烧,而是拿来给二师兄看了,二师兄告诉我画中男子是大师兄,师父你既然把大师兄当做梦中人,又何必拘泥于这世俗缛节,和大师兄在一起吧。”

“荒唐!为师的事何需他人置喙!”

“那我就告诉大师兄去。”

“回来!”

千灵和千止的气息转瞬便消失。我僵立在栅栏门口,半分动弹不得,心里简直窝了一场森林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