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煎药最重火候,水火不良,火候失度,则药亦无功。”雪洛指了指篮子里放着的糙药,道:“你如果真想帮忙,就帮我把这些药放在外面晾晾。”

“好!”

她一边整理着糙药,一边偷偷看雪洛煎药的样子。

长发垂落,娴静无暇,巧目倩兮,气若幽兰。一身白衣衬得她如同一株开在风中的百合,极尽温柔,散发着幽幽清香。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男人可以抗拒,相信宇文楚天一定很爱雪洛,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才会让雪洛最终没有成为他的新娘。

唉,为什么宇文楚天轻易就可以猜透别人的心思,而他自己的真心掩饰得滴水不漏,不让任何人触及。

对浣泠是这样,对雪洛也是这样,对孟漫,对她……在宇文楚天的心里,到底哪个女人是他无法取代的唯一?

涣沙自嘲地笑笑,这个答案重要吗?

因为雪洛说宇文楚天的伤势太重,如果血液运行加速,会让毒气侵蚀心脉。所以涣沙写了封书信让村里一位年轻人送去兰候府,告诉兰夫人宇文楚天受了伤,要在一位神医处养伤,让她别挂念,等宇文楚天养好伤,他们就会回去。

时间一天天度过,宇文楚天的伤势日渐好转,可是涣沙的心绪越来越不平静,每次看见他的笑容,听见他温柔关切的声音,她都会心慌意乱好一阵。

有时候,夜半难以成眠,她宁愿站在院子里看他房间里灯光,也不想进去看他在做什么。总觉得他是那么远,远到她无法靠近!

后来,她干脆不见他,每天不是呆在药房里照着医书帮雪洛为糙药分类,就是陪着她去山上采药,反正雪洛照顾得比她细心得多。

可是渐渐的,浣沙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她对糙药的药性竟然十分熟悉,有些雪洛都会迟疑的分量,她居然放在秤上一抓一个准,而且她对一些糙药的处理和晾晒方法也得当,就好像是干了多年一样,随时可以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