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嫁吗?他不是害怕她跑了两国会交兵吗?
笑菲轻抿着嘴,百思不得其解。也许心底深处有个答案已呼之欲出,只是她不敢去相信罢了。
“嫣然,你会在哪儿呢?”她喃喃念叨着。
笑菲从来没有怀疑过嫣然的忠心,可嫣然和迈虎会在哪儿呢?她想起杜昕言神秘的传音,嫣然讳莫如深的行径,笑菲又轻轻地笑了。如果她没有猜错,要么是嫣然和迈虎落在杜昕言手中,他要绝了她逃走的念头,要么就是杜昕言有所安排了。
手指轻轻按上嘴唇,笑菲犹豫着,她可以相信他吗?
书卷啪地落在地上。玉茗眼疾手快地拾起,埋怨地说:“小姐醉了一夜,手软得连书都拿不稳了。大病才好没几日,和侯爷赌什么酒啊?!”
她抬头柔柔地看着玉茗说:“我错了不行吗?这会儿难受得很,想睡天又热,北地偏僻艰苦,驿馆内无水,替我执扇吧。”
玉茗放下书,拿了团扇笑道:“小姐安心睡,我扇累了还有玉华她们。”
笑菲嗯了声,侧过身阖眼养神。她想出去走走,奈何卫子浩嘱士兵把院子守得严实,推说大婚在即,不能出什么乱子,不放她出去。
她闭上眼睛,杜昕言的脸再一次出现。笑菲对自己说,如果真的婚礼前逃不了,她就再也不能去想他了。
团扇扬起的风轻轻拂过,屋子里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笑菲神思恍惚,不多时竟真的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见了疯癫的父亲。梦里的感觉如此真实,那双手挽起她滑落的发丝,手指从她脸颊上拂过,惊得她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把你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