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只好应下。
笑菲轻笑道:“玉华,听说契丹男人个个像野牛,你怕不怕有人讨了你去?哎,别害怕,那是别人乱讲的。我以前也以为是这样,结果看到耶律从飞时,却不这样认为了。”
玉华好奇地问道:“那个契丹王子长什么样?”
“当时正是春天,他穿了件薄薄的春衫,看上去像是风流书生。长得嘛,鼻子很挺直,眼睛很亮,很有神,沉思时气势很骇人,看我的时候,那股子杀气便没了,温柔得像渠芙江的春水。听说他的母亲也是汉人,契丹贵族不喜欢他。他却极有志气,十八岁那年夺得了契丹第一勇士的称号,几次南侵都是由他带兵。”笑菲的手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看到茶水倒映出屋顶上探出头的杜昕言。
她一只手撑着头,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声音越来越温柔,竟含着几分少女怀春的羞涩,“玉华,四公主那日见我哭得泪人儿一般,她怕嫁去契丹。可是她哪里知道,耶律从飞是这般风度翩翩,文武双全的俊才,所以我要吃得好睡得好,养足了精神去见他。”
杜昕言在屋顶瞧着听着,几乎气炸了肺。他转念又想,若真急着见耶律从飞,何必要死要活弄这么些花样。
玉华已好奇地将他心中疑惑道了出来。
笑菲得意地说:“这叫以退为进!我急着赶着送上门去,契丹人肯定轻视于我。我这一病吧,殿下只有心疼的份儿。若是遇到什么状况,我装一个旧病复发,身体不好,谁也疑心不了我。”
玉华叹服,“小姐心思过人!”
杜昕言也咬着牙叹服,“你想嫁他,做梦去吧!”心里泛酸,酒也不想喝了,盖上瓦,施展轻功回了房。
玉茗端了清粥小菜来,笑菲抬头看了看屋顶,吃得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