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嚣张的女人,摆明了烧了房子也不让我们避雨!”信儿气得跳脚。
杜昕言唇边浮起苦笑,望着舟中站立的沈笑菲喃喃道:“这女人,无视律法,三番四次对朝廷命官下手。我是不是该请她去监察院坐坐呢?”
湖面上传来嫣然的大骂声:“自己要闯进来,怨得何人?我家小姐还以好酒待你,你却说我家小姐下毒?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烧了糙庐也不让你们躲雨!活该淋成落汤鸡!”
杜昕言主仆二人无语的站在苍梅之下,任由冷雨淋下。
信儿目送小船划向湖心,缩着脖子冷得发抖,他疑惑的问道:“公子,真是那个沈家大小姐?乖乖,这大半年怎么就遇到了她四回?离了京城也能碰到她,没这么巧吧?”
杜昕言望定小船,眼睛微眯了眯。
他只要心情不好情不自禁就会做出这个动作。看得信儿一抖,心想,沈家小姐非倒霉不可。
见船消失在湖中烟雨中,杜昕言身影一闪进了糙庐。他急切的在残垣中寻找,终于找着那只黑陶酒罐,里面落满了糙木灰。把手往罐里一掏,掏得一把和了灰的湿东西放在鼻间一嗅,神色立时变得古怪起来。
船上笑菲拥着厚厚的披风微笑的望着一湖烟雨。
嫣然的气还没有消。鼓着腮帮道:“哼!他居然敢写诗奚落小姐不如丁浅荷!活该让他淋成落汤鸡!今天没在酒里下药便宜他了!”
无双静静的说:“杜昕言是天池老人的高徒,他起了疑心,不会再轻易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