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离开汴京之时,他亲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大正宫,成为那个人的皇后,他颓然离去,满心绝望。元州之行,当她再站在他的面前,只觉恍如隔世。
从不断的彼此伤害,到如今两心如一,这一种真的走得太痛太伤。他手指手紧,握住手中那已经陈旧的木雕,她是为他而去的,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不能看着她只身陷入险境,绝对不能。
不觉中,暮色降临,屋内陷入无边黑暗。
“玄成。”屋内传出一道声音,清冷一如往昔。
候在门外的玄成闻言推门而入:“王爷。”
“请二殿下和十二殿下过来。”他坐在软榻之上,在黑暗中只是一抹隐约的白影。
“是。”玄成躬身回道。
“圣天帝何时到燕城?”冷沉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没有人看得见他的神色。
“明日酉时。”玄成回道,圣天帝此人行事一向乖张,率性而为,但近两年来封国却是日渐强盛,这人现在这时来燕城,意欲何为?
萧飏静坐于榻上默然不语,心底几分思量。玄成见他不再出声,便出门去请萧恪与萧天痕过来,他跟随多年,对他的行事禀性多少也有了解,如今看他的语气,这汴京他是打定主意亲自前去,这些年以来,但凡涉及王妃安危之事,从漠北大战,到百罗圣地寻药,哪一件不是他亲自去的,以前做任何事,他都可交待他们去做,且也放心,却唯独涉及到她的事,他非要自己去做才安心放心。
片刻之后,屋内灯火燃起,萧恪与萧天痕一前一后进屋,玄成玄风二人将门掩上,守候在门外,琉香远远端着药还未走近看到那里的情形,深深吸了吸气,举目望向远方,小姐,你一定要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