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飏始终不语,比之刚醒之时的冲动,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汴京要去,但也得计划周全,否则去了也是白去,思量片刻后道:“我醒的事,除了你们几个,谁也不能说。”
“好。”萧恪应下声来,不能泄露了风声,让对方有所防备,这样才能出奇不意,朝萧天痕和琉香望了一眼,微一扬手朝示意二人一道出门:“玄成玄风在门外,我们去前厅吩咐出征之事。”他知道现在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思考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故三人一道出门,将房门掩上,屋内恢复沉寂。
萧飏微微敛目,在软榻坐下,手不经意触到旁边一物,低眉一瞧,是那个木雕,除了母亲,这是他刻的第一个人,他将她刻在了这一方木头之上,亦深深将其刻在了心上,修长的指抚过木雕上的面容,凤眸之中血色犹存却漾起丝丝柔和的笑意。
他的生命中也遇到过很多人,可是只有关于她的记忆,是如此的清晰而鲜明。
“我没忘!我没忘四殿下是如何胁迫我代人出嫁!我没忘四殿下是如何告诉我价值几何!我没忘四殿下要娶的从来不是我,如今一切都是你要的结果,你还想怎么?”
“我不恨你,但也不再爱你。”
“你从来不懂我的。”
“我想陪着你走,倾尽凤浅歌的人生陪你走下去。”
“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我想成为你的臂膀,能与你并肩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