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涯霍然转身,眉宇间掠过一丝惊怒:“她们不是在封国吗?”不在封国替她治伤,回汴京做什么,难道……
“夫人回京了。”凌霄直言道。
话音一落,修涯已经疾步出了门:“叫上琉琴,备马车去相国府。”她回京没有回将军府,在这个时候唯一会去的地方,就只有那里了……
“将军,可是……”可是现在您还是待罪之身,没有圣旨不得出府。
看来又要抗旨了,反正抗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再抗一回苍月帝又能奈他何。修涯没有等到马车到府门前便已经自行策马朝相国府去了,甚至连个雨披都没顾得上带着。
暮色中的相国府死一般的沉寂,狂风吹着门窗吱吱呀呀的声音有些吓人,被赐死的人尸体已经处理走了,只留下灰寂暗然的宅院。
修涯焦急地在府内每个房间角落中虽找着那魂牵梦萦的身影,可是几近寻遍了每个房间都未找到她,他颓然站在院中任冰凉的雨淋透全身,似有所觉地转头望着不远处废旧的园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举步朝园内走去。
他站在门口,撕裂长空的闪电照亮了屋内的一切,坐在榻边那面色苍白的女子落入他的眼底,心底瞬间一阵揪结的痛。
他进门在她面前蹲下身:“浅歌,我们回家好不好?”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仿佛能抚平人心口的伤痛。
她冰冷的双眼似乎因为回家二字微微颤动了一下,终于看向了他,苍白的唇勾起缥缈的笑容,清澈的眼底带着迷茫,喃喃道:“我没有家的,我的家……早就回不去了。”似是对自己说,又似是在对他说。
修涯心头一颤,探手去拉她,触手的冰凉让他心惊:“我们先回去,你生病了,不能再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