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目的何在?

如果……万一那个人救不了她怎么办?

……

他本不欲关心这些,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从心底不断生出来,搅得他心烦意乱,眉头越皱越紧,手中的茶杯承受不住他指尖的力道,崩然碎裂,茶水凉凉的温度和伤口温热的血交融,缓缓变凉。

他缓缓闭了闭眼,一撩衣袍起身到门口:“玄成,留意将军府的动向!”

“是。”玄成回完便欲离去。

“等等……”萧飏蓦然出声唤住他。

“查出什么人掳了她?”

玄成微一怔,心下自然明了,他口中所言的那个她是谁。

萧飏望着渐渐接近黎明的天色,微一敛心神,薄唇紧抿。不觉中右手之上旧伤加新伤,温热的血溢出顺着修长的指缓缓滴落在脚边,恍若是黑暗中盛放的曼珠沙华。

明明是不该他来操心的事,他却无法不去在意。这世上从来没有哪个人这么牵动着他的思绪,甚至每一根神经,像是深入骨髓的罂粟,明明痛彻心骨却又割舍不下。

即便……即便不在他的身边,他依旧希望她活着,活在他可以看到的地方。

朦胧的晨光中,官道之上有三人纵马奔驰朝南面的江边赶去,行至江边果真看到了那辆马车,只是已经空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