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孤树,在斑驳的几片孤叶下又发了新绿。
近处朱红色的亭子,落了新漆,又露了旧色。
我在萧潜的灵位前上了香,放了些新做好的茶果,退了萧潜的灵堂。
刚合上房门,就见一身简朴的萧朗迎面走近。
他一见我,转了方向朝我走过来,深深鞠了一躬,恭敬地唤道:“大嫂!”
我回了一礼,道:“再有七日就是萧潜的忌日,我想去庙里请高僧为他超度。”
“我这就去为您安排。”
“不劳烦你,我自己安排就是了!”
“那好!”
萧朗说完,退后几步,继续向他书房走去。
见他走远,我才长长舒了口气,悬起的心落了下去。
没嫁进萧家前,我以为萧朗与他哥哥完全不同,萧潜总是因自信而神采飞扬,而萧朗,端正的五官总是摆在规矩的位置,就连说话和做事也都是中规中矩,从未有一丝逾越,正如涣泠所说:他老的要进棺材了!
可是,嫁进萧家的第一天,我才发现萧朗原来与这萧家一样:萧索下掩盖着玄机,质朴下藏着骄逸。
记得那个新婚之夜,我没进洞房,一直坐跪在萧潜的灵堂里,心里记挂的却是宇文楚天的事。接近二更时分,我听见门外平稳的脚步声走进,紧接着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追过来,急切道:“二少爷,吕侍卫还在等您。”
“我不是说了,除了找出军中的奸细,别的事情都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