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说总有他的道理。”
“表哥,你为什么不想为大伯报仇?你相信他是死于急病吗?
“报仇!?”他低头,似乎在努力地呼吸,在压抑什么:“我当然想过,而且不止一次。”
“你的意思是?”
“其实,要报仇很容易,要试着去原谅一个人,太难了。”
“这么说……你也知道?”
“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搂着我的肩,道:“别问了,我们不想你知道,是不希望你搅进上一代的恩怨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点点头,被他搂着出了祠堂。
我懂了,如果是我,也不想我的孩子知道是谁杀了他的父亲。
我希望他能开开心心地活着,不要像哥哥一样为仇恨葬送了年轻的生命。
左右为难
窗外,疾风阵阵,落叶萧萧。
红色的灯笼和沙幔在风中飘摇……
窗内,铜镜无光,嫁衣如血。
我独坐镜前细细摸着嫁衣上缀满的金玉。
每个人都在恭祝这金玉良缘,却不知我泪湿了多少次嫁衣……
他可知道我多想嫁给他,我多想穿着这身红衣与他并肩接受别人的祝福。
可惜,他再也不能看见我穿上嫁衣的模样。
今生我们不能了!
现在我已不奢求能长伴他身边,能再看他一眼就足够,哪怕就远远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