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她低头看看我手里的衣服,看看我一身素衣,没再问下去。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聪明到什么该做,什么该说,总会把握的很好,也正是因此我才放心把我的孩子交给她。
“沋沋,你愿意就好,等成亲之后,我会帮你安排。”
“表小姐,奴婢这辈子都会记得您的恩德,一定尽心尽力服侍您和少爷。”
“别这么说,你能尽心服侍好表哥我就放心了。”
正说话间,外公房里的丫鬟站在门外,恭谨唤道:“表小姐,老爷请您过去。”
“哦,好,我换件衣服就过去。”
自我回来陆家,我很少去外公房里,因为每次去他房里,他都会满脸期盼的问我:“楚天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强装笑脸回道:“他有事情,可能晚些时候来。”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再无话说。
我就是呆呆坐着看他日渐枯老的容颜。
看他满是斑点和皱纹的手,抚摸着手里从未展开过的画卷。
那一刻,我总能感觉出他的忧伤,总觉得他那双写满人世沧桑的眼角没有对尘世的留恋,可为什么他还要撑着满是病痛的身体活着?
……
一进外公的房间,就见早已不能移动身体的外公,手里捧着一副画卷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