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极反笑,只觉笑不可抑。笑毕,心底更是悲凉一片。
“夜已深,王爷请回吧。”
我说完便折身向床上走去。
脸面朝里躺下,盖上被衾,再无声息。
许久,听得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离开房间。
顿时,泪水汹涌而出。
原以为,从怀荒到柔然境内,大难不死,有了乌洛的庇护,或许可得片刻的安宁,没想到,连这片刻的安宁,亦随着真相的即将解开而消失殆尽。
心底仅存的一丝希望灰飞烟灭。自己的命原来如此不值,廉价到乌洛竟然可以用物交换。
疏离
此后几天,我闭门不出。
乌洛每日皆是黄昏时候来此。听到乌洛来此,我便躺床上假寐,他便静静站上一会,只吩咐侍女好生让我调理,便离去。
让盖娜和乌日喜寻来书籍,我便每日在房中或看书,或抚琴作乐,或与盖娜、乌日喜说话,她们讲柔然国的风土,我便给她们讲大梁的习俗。
乌日喜汉语也进步很快,不再将谁比谁高说成谁比谁长这样让我忍俊不禁的话语。
长时相处下来,我对盖娜和乌日喜的身世也有些了解。
盖娜十八岁,乌日喜十六岁。两人皆是柔然国人,两人多年前便被卖进乌洛府中,长期服侍乌洛起居。
那日听乌日喜说,只因盖娜会些武功,便被乌洛派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