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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只是抚琴打发寂寥的时光。那箫声,亦没有再响起过。

已有三个月没有见到灵儿了,也没有任何书信。

夜晚,和衣躺下,只觉眼皮打架。突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灵儿。我惊喜不已,灵儿却不看我,脸色苍白,凑近灯光,才看清灵儿浑身是血。

我吓得大叫一声。

睁开眼,原来南柯一梦,心却像擂鼓般跳个不停,不知道这是什么兆头。

第二天一早起来,看到韦伯母愁容满面,手里端着一瓢黄豆站在一缸水面前出神。

我走过去,轻声唤道:“姑姑,黄豆撒了。”说着接过只剩下半瓢的黄豆。

韦伯母回过神,长长叹了口气:“你说这灵儿当真是嫁过去把爹娘都忘了?怎么这半年多也没个信,连封家书也没有。过得到底是咋样呢?”

我决定去看看灵儿。

找到当时为灵儿保媒的李大娘,她正和一群婆娘眉开眼笑地谈新上市的布匹。见到我,那李大娘骤然脸上变色,支吾着直往后躲。

我心里一紧,面上仍然保持微笑:“大娘,自灵儿成亲后,姑姑一直惦记着你,今天遇上了,正好去我家喝个茶水。”

那李大娘眼珠转了转,突然脸一变,跟我说:“正好我要跟你说个事情。”说完拉着我走到没人的僻静处。

仔细瞧了周围,确定没人后,她脚一跺,苦着脸就说:“你是问灵儿的事情吧。哎呀哎,我这好心没好报,都快被王家人的唾沫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