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安安的防空洞离开后,顾卿在她的家乡、这个小县城转了一圈后,打定了主意。
他径直找到她的家,一脚踢开门,不请自入。
客厅里,中年男人与女人,有与她相似的轮廓。他们惊讶的望着顾卿。在他们发问前,他直接掏出枪,对准了她的父亲。
“我耐性不好。”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晶片,“看完这些,不管信不信,你们就给我进安安为你们建的防空洞去。”末了,他没来由补了一句:“不要再骂她,不要让她伤心。”
不要再让她伤心难过,孤独的坚持。
虽然是我,让她提前知道了悲剧性的一切,让她原本仅剩的青春,不再轻松愉快。
把终于抱头痛哭的白家夫妻留在家中,顾卿走下楼,忽然觉得,这么救,救不过来。
她还有好朋友叶子,叶子还有自己的父母,她的好友不止一个;刚刚听她父母说,还要让他们的兄弟姐们、爸妈进防空洞。白安安那么辛苦修建的小小防空洞,根本容不下那么多人求生。
就算他们另行修建防空洞,动静太大,只怕会引起政府注意;而白安安储备的仅有资源,供不了那么多人生活,最后结果会怎样?柔软的白安安,一定会吃亏。
而且,憋在一个防空洞里,生活一辈子,恐怖再也不会快乐吧?
那个总是干劲十足的包子,会变得蔫蔫的。
然而世上没有不疼儿女的父母。
两天后,顾卿接到白安安父母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