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走了御医后,阙氏也遣散了殿内所有的宫婢,顿了顿后,看着巧儿说了句,“你起来吧。”
长叹一声,不难看出她内心的焦虑来。
阙氏将这两个女人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无奈地摇摇头后,说了句,“巧儿,你先退下吧,稍后我会命几个丫鬟过去伺候着,这段时间你勿要乱走。”
阙氏摇了摇头,“你呀,败在赫连御舜手中的最大原因就是,你不懂得揣摩你父王的心思啊。你犯下大错,你父王为何将你又放出大牢?原因很简单,他是希望通过你来钳制赫连御舜越来越高涨的权力!”
阙氏摇头,“她怎么可能会与你平起平坐呢?巧儿就算嫁过来也是妾而已,如今事情已经令我很烦躁和担忧,你们偏偏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唉。”
阙氏深叹了一口气,良久后才下了个决定来,“既然巧儿已经怀有二王子的骨ròu,那么就迎娶进门吧。”
阙氏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这几年她一直活在心惊胆战之中,自从赫连御舜坐上太子之位后,她就一天没睡过安稳觉。
阙氏看了一眼华阳公主,又看向于单,“当年你的行为,依照你父王的脾气就算饶你不死也活罪难逃,为什么还能让你安然无恙地走出大牢?”
阙氏看向于单,“就算于单被免了官职,但他还是二王子,身上流淌的是匈奴人纯正血统,而赫连御舜,纵使他爬得再高,身上流淌的也不过是汉人贱婢的血统,试问,这样的人来统治匈奴国,朝中大臣又怎会臣服呢?除非我的孩儿真的没了。”
阙氏起身,“不管这女人是谁,你多迷恋那个女人,你最好给我记住,华阳才是你的正房,能够相信的也只有你的正房!”她咬了咬牙,“所以,这个时候你们两个怎么可以反目成仇?小心步入鹬蚌相争的后尘。”
于单听了后,吓得一哆嗦,这才想明白母后的话来,“没错,所以赫连御舜如果想做新单于的话,必然会将我铲除,还有我的子嗣,只要我们一死,他便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朝中大臣也便无人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