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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臣单于正在气头上哪能听进这些,一挥手,“将这人拖下去关进天牢,等待发落!”

军臣单于的身子微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赫连御舜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难以琢磨的神情,半晌后,他才轻叹一声,“人为权利富贵,的确可以六亲不认,自古以来这种惨事屡屡皆是。但今天,我不想手刃自己的儿子,我累了,也老了,只希望能够安度晚年,一生没有遗憾死去,我不希望在我死的时候双手沾的,是自己儿子的血。”

良久后,军臣单于才开口,嗓音听上去很是憔悴——

赫连御舜也在等待着,他精心部署这一切,目的,便是要致于单为死地,至于那个伊柯,他会慢慢收拾。

赫连御舜看了看军臣单于,想了想说道:“生于权贵,身不由己。纵使骨ròu,也能相残。”

阙氏也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单于,单儿是在你身边一直长大的孩儿啊,求求你放过他吧,就算让他反省也不用关进大牢啊。”

阙氏见所有的不利全集中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面色虽是又急又燥,但也没敢开口说什么,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等候着他的决定。

“单于——”伊柯也被拖了下去。

军臣单于愤怒离开,阙氏哭得死去活来,但也没有办法再救自己的儿子。

联们保我能联我。待一切都归于平静后,一直像是局外人的夜崖迹走上前,看向赫连御舜,淡声说了句,“凌裳究竟在哪?”

卷六233夜崖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