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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崖迹的目光变得柔和深重,“凌裳,你也无须自责,恐怕师父早已经悟出,纵使改命也不过是命中早已注定而已,否则他便不必留下书信。”

夜崖迹的面颊依旧温润如玉,唇边也如平常般噙着淡淡的弧度,散发着如暖玉般的光泽,见她如此,只是轻叹一声,“凌裳,我们应该离开这里,你也知道这是师父的遗命。”

梅白俗九四梅九。夜崖迹看得真切,也瞬时明白了两只鹤儿为什么现在才出现的原因,不由得摇头笑道:“青袖,你这丫头还是粗心大意,为凌裳买的东西竟然也能弄丢,要不是鹤儿帮你找到,你又该哭鼻子了。”

她敛长睫,轻轻遮住眼眸划过的一丝惶惶,半晌没有说话。

她轻拍着两只仙鹤的头,爱怜之意不言而喻。

师父离世,他便要更好地照顾她们两个。

整个过程,夜崖迹都在静静地看着,轻风吹过他的白色长袍,落得如梨花般清新风华,温润的唇一直噙着淡淡的笑,眼中是欣慰和满足。

楚凌裳安抚好青袖后,抬眼看向夜崖迹,轻柔的嗓音染上明显的一抹伤痛,“师父走得可否安详?”

楚凌裳抬眸,眸底征楞了一下,又盯着书信看了良久后,低低问道:“师父的葬礼”

楚凌裳点头,还没等再说什么,却只觉得从空中俯冲两股力量,刚要躲闪,又觉得来者充满善意和愉悦,转眼一看,脸色惊喜。

楚凌裳的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痛,伸手安抚着青袖道:“你也无需自责,一切早已注定,就算避又避得了几时呢?”将师父的书信紧紧攥在手中,心底的痛渐渐扩散,像是有刀子在一点点割开似的,好不容易压了下来,轻声道:“真正自责的人应该是我,我是早死之人,如果不是师父为我逆天改命,我岂会活着?是师父为了抗下了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