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疼痛令他多少蹙了蹙眉头。
将发簪拔了出来,她又抬头擦拭了一下他额头的汗,轻声说道:“刺下这个穴道,可以在一个时辰内止住流血,但过了一个时辰,我们必须要想办法离开,否则你的伤势再治就晚了。”
赫连御舜腾出一只大手,将她拿着发簪的小手握住,低声说道:“如果一会儿有机会,你就先走。”
“不,要走一起走。”楚凌裳瞪大了双眼。
他似乎被她的样子逗笑,扯开薄唇,“傻瓜,我只是说如果。”
楚凌裳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赫连御舜你听着,我要跟你一同离开这里,我们两个都不准有事,听到了吗?”
赫连御舜喉咙上下滚动一下,眼底有几分动容,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小脸,低低回答道:“好。”
见他如此,她心中又开始泛痛,敛下长睫,将眼底刚刚腾起的水雾又快速忍去,又似乎有一股怨气,低声说了句,“你为什么要来皇城?傻了吗?我死了你不是应该更高兴吗?”
“谁说我会高兴?”赫连御舜微微挺了挺身子,将头靠在柱子上,眼眸却没有离开她的脸颊分毫,静静凝着她,低笑中却透着明显的严肃,“你是我的妻!”
楚凌裳的心一抖,她看到他的目光不再复杂,只有最明了的郑重其事。
大手探过内衫,再摊开,寒玉在他掌心之中散发冰冷的光,将其吃力地重新戴在她的颈部上,低低命令着,“从今以后,不准再摘下来,就算死,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