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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裳听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逆流,藤花散,名字出奇好听,却有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毒

可这种心痛莫过于从赫连御舜口中听到的这些,他对师父所中之毒极为了解,甚至在说明的時候都毫无顾忌,他想告诉她什么?想要很明确地告诉她,其实师父就是他杀的

"想让我师父离开有很多办法,为什么偏偏选择下毒?"她淡淡问道,心已然如同刀割,鲜血一滴滴砸落了下来,就连嘴角似乎都泛着腥甜的血气味,藏于锦被下的小手早已经攥成拳头,她恨,这一幕令她如何不恨

赫连御舜依旧坐在c黄畔,居高临下盯着她看,黑眸有着墨汁一样的幽深,像是无尽的黑夜能够将人完全笼罩,深邃得吓人,良久后才淡淡回答道:"下毒,往往是最彻底的方式,与其得不到,那就毁掉。只有人死了,才不会有所作为。

"什么?"楚凌裳宁愿相信自己是听错了,得不到就要毁掉,这么说当初匈奴人曾经是有意想要得到师父的帮助,而师父是给拒绝了,他们在怕,在怕师父再次为大汉尽心尽力,就正如当初他老人家辅佐高祖皇帝一样,所以他们就杀了他

钻心的痛蓦地扩散开来,迅速窜到了五脏六腑之中

"人命,原来在你们眼里真的就那么不值钱?"

"其实你是想问,人,是不是本王杀的,不是吗?"赫连御舜突然轻轻掀开了锦被一角,像是早就料到她的拳头紧攥似的,按住了她的小手,轻抚在皓腕之上,类似叹息般地淡声说道:"在军营之中你心甘情愿被本王俘获,不就是想要知道是谁杀了你师父吗?"

她听见自己的心崩裂开来的声音,然后一片片的碎掉,化成了数不尽的灰烬,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他将她的所有心思都看在眼里,所以才会百般羞ru她,只是为了让她像个跳梁小丑似的供他赏乐?正因为他什么都知道,所以才会在终于将这件事说穿的時候如此风平浪静?

她听不出他嗓音有任何的情绪变化,正如他的神情,平静似水。

眼底终于凝聚成绝望的光,凝着他,他手掌的温度仍旧落在她的皓腕上,甚至她能够感受到他掌心跳动的力量,一下下击打在她的之上,却有着一股子生疼。良久后她才压抑住胸口仿似被撕裂的痛楚,声音有些微颤地问道:"那么,是你吗?师父是你毒死的吧?"

坐在c黄畔的男人却没有回答,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她抬起眼眸望着他,深深望进他的眼底。

他的眼睛犹如黑暗的深渊,在那深渊之中除了令人窒息的黑暗,还仿佛掺杂着某些看不懂的东西,那东西似乎被压抑着,被无形的绳索捆缚着,隐隐翻滚,绝望挣扎,而她,就被他这样的黑暗而压抑的眼神所吞噬,围绕,束缚,再也走不出去

头脑除了绝望,就只剩下眼前的黑暗。

而他的吻,却旁若无睹地落下来,大手将她的手腕轻轻箍住,令她无力的、被动的、绝望地承受着,却在下一刻见到了他的微笑,她心底一惊,还没等挣扎,他低沉的嗓音就从他的唇传入了她的口中——

"所以你要乖乖留在本王身边,你已经是本王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得窥视和沾染,如果有一天你想着要离开了——"他微微离开她的唇,满意地看着被他吻得有些肿胀的红唇,扬唇浅笑,见她的眸光隐闪着,继续说完最后一句话,"本王会杀了你!"

危险的占有在轻描淡写间体现淋漓尽致,令她的心蓦地一收,如同被他的大手狠狠攥紧,颤抖不已,他的话藏着明显的警告,是一种霸道到令人发指的杀机!

他似乎承认了,又似乎没有承认。

空气中形成对持的暗流,管家辛扎却在这个時候推开了内室的门,这个点正是他送膳食过来,他和身后的两个丫鬟一同走了进来后就看到了c黄榻上的一幕,其中一个丫鬟惊得大叫一声,彻底将空气中的宁静打破。

"奴婢该死。"惊叫的丫鬟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上生怕王上怪罪,另一个丫鬟也惊觉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也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全身颤抖着不敢抬头。

管家辛扎早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大几乎都能塞下几个鸡蛋。

"退下去!"赫连御舜不悦地蹙了蹙眉头,低沉命令了句。

"多谢王上。"两个丫鬟见王上没有怪罪连忙起身,七手八脚地拉了拉管家,正准备朝外走,又听到赫连御舜扬声说了句——

"辛扎!"

"管家,王上叫你呢。"身后的丫鬟见辛扎还是愣了吧唧的模样,连忙提醒。

辛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声上前,"王、王上请吩咐。"

"马上备几套汉服来j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