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裳早早离开了晚宴,这是权宜之计。往往就是这般道理,话不能讲太透,又不能讲不明,左谷蠡王伊稚斜有心要带她入宫,她没有拒绝,只是将话题引到这里为止,他是聪明之人,应该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正大光明走出这座府邸
案几之上,月光静静映照在小瓶上,瓶子的颈部很细,先是鸟儿的长颈,散发着柔和瓷白的光泽,可里面,却是不可触碰的毒药,这药,没想到会被她亲手找到
她在等,早在她部署好这一切计划的時候,她就料到赫连御舜必然会来兴师问罪,他来这里是早晚的事,就不知道今晚的宴席会在何時结束了
倚靠在窗前,思绪纷杂,整个人有些飘飘忽忽,轻轻阖上双眼,冬荷一路掌灯进来,关切地叮嘱一声,"寰妤,已经很晚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靠在这儿一准风寒呢。
楚凌裳抬眼看了看天色,的确不早了,想来那男人今晚也不会再有精力找她算账,点头走到c黄榻,躺下時,冬荷细心将帐幔放下,然后离开
内室之中只留了一盏烛灯,昏暗的光幽若天边星子,隐隐闪耀
一切安静异常,空气中连丝毫的波动都没有,就在楚凌裳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觉的一股子不寒而栗,熟悉的危险夹杂淡淡麝香气击破了空气的阻碍,将一切静谧全然打破!
猛的一睁眼,却被伫立在c黄边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躲到一边,水眸充满警觉都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楼的男人!
她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