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知道宫里规矩严,看到彤鱼氏的样子,心下难受,却什么都不敢多说,把腌菜奉给侍女后,就磕头告退了。
她刚站起,彤鱼氏忽然问:“孩子闹得厉害吗?”不等她回答,又自言自语地说,“我那会儿闹得可厉害了,总是吐。城北杜家腌制的酸梅很好,含一颗在嘴里,能缓解恶心,你也买一些吧,记住,可不能不吃饭,千万别饿着了孩子。”
妇人怔怔地点头,嬷嬷做手势,示意她赶紧离开。
站在远处,留意倾听着的一片愣了愣,惊喜地大笑起来。阿珩有身孕了?这个孩子只怕不会是少昊的,让嫘祖一家全死的方法终于送上门了!
夷彭对侍从吩咐:“送那妇人出去,重重赏赐她。”
他一边愉快地笑着,一边取过侍女手里的披风,快步走进山亭,搭到母亲肩头,“娘,我们进屋去。”
“挥儿呢?他怎么还不回家?我好久没见他了。”
“他跟着父王忙事情呢,这几日回不来,你不是教导我们要努力吗?三哥越忙表明父王越重视他啊!”
“对,对,你们要争气,一定不要让朝云峰上那个贱人的儿子得逞。”彤鱼氏心满意足地笑了。
夷彭一边替母亲拢着披风,一边微笑着承诺:“不会让他们得逞,娘刚才已经告诉我方法了。”
阿珩和昌仆陪母在桑林内散步,朱萸一会儿过来晃一圈,问她什么事,她又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
没过多久,就又看到她的鹅黄衫在树林间鬼鬼祟祟地闪过。嫘祖笑起来,对阿珩说:“我看这丫头的眼睛尽往你身上扫,肯定是有话和你说,你去看看吧!”
阿珩笑着应是,去找朱萸,“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