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那时候,你曾经恨过上苍的不公么?

你曾经感觉特别无助么?

你曾经无奈地叹息过么?

你曾经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双腿么?

如果它能站起来,也许,你就不用承受这些难堪。

对一个性子高傲冷漠的人而言,这会是多大的伤?

南瑾从未受过这样的难堪吧?

又是什么撑着他渡过这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四个月,对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来说,很快就过了。可对一个只能坐着或躺着不动,不能跑,不能跳的人,在荒无人烟的崖底,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啊!

要有多硬的意志,才能撑着他,坚持下来,找到回家的路。

“少夫人,我可以进来吗?”韩叔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流苏痛得麻木的神经微微恍惚,抬手擦干脸上的泪,把南瑾的衣裳穿好,盖上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