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有一张椅子。
蔺君泓大喇喇坐在上面,又拉了元槿坐他腿上。
若只他们两个人的话,元槿就也顺势坐下了。
可如今有旁人在,她怎么肯?
元槿百般挣扎,死活不同意。
蔺君泓知道她害羞,拗不过她,索性自己站了起来,按着她好生坐到椅子上了。这才问道:“你找我们,可是有什么事?”
贺重凌双手紧握书卷,眼睛一动不动,直直地盯着书卷上的字。
好半晌,他方才闭了下眼,松开手将书卷丢到一旁。
“就是那灶台的事情。”他声音微哑地答道。
又揉揉眉心,这才慢慢侧首望了过去,“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槿怕他是又头疼了,没有答话,反倒问道:“你可还好?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贺重凌莞尔,说道:“没事。好多了。刚刚可有受难为?你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槿便将刚才的事情尽数与他说了,巨细无遗。
贺重凌刚刚松开的眉心复又慢慢蹙起。
“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元槿老老实实答道:“我去了后,他们反反复复也就这些话罢了。”
“不对。那些人既是想拖你下水,必然还有后招。”
贺重凌猛地坐直了身子。因着用力过大,倒抽一口凉气。
他看元槿紧张地站起身来,赶忙摆摆手示意她自己不要紧。而后说道:“今日或者近日还发生了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你尽数告诉我。什么都不要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