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小夭说服不了鄞,着急起来,竟然让黄帝评断。
“我承认鄞的用药没有错,甚至效果更好,可我们现在说的这个病人住在湖边,我用的药就长在水边,运气好可以采摘到,即使采摘不到,买起来花费也不是很多,鄞用的药却长在深山里,当地根本不生长,必须去买,药资肯定不会便宜。”
鄞像黄帝比划,小夭解说:“为病人治病,首先考虑的是药到病除,小夭的药见效慢,服用时还会食欲不振。”
黄帝笑道:“你两都没错,到这一步时,那个药方更合适不是取决于你们的医术,而是取决于病人的家境,如果是富庶之家,就用鄞的药方,总不能明明可以用更好的药,却弃而不用,如果是贫寒之家,当然用小夭的,治病固然重要,可一家人的生计也很重要,总不能病好了,却饿死了人。”
鄞想了会,同意了皇帝的话:“陛下说的有道理,我的病人都是贵族,所以我从没考虑过有很多病人根本吃不起药。”
小夭忙说:“我也过于偏重‘就地取材’了。”
黄帝叹道:“治病救人不应该局限于一个药方,比如你们刚才说的病例,如果那个病人家在山地,鄞用的药反而会比小夭的便宜。”
小夭笑道:“对的,所以药方不仅仅取决于病人的家境,还取决于病人的家在哪里。当年,我在高辛开医馆时,病人多是渔民,我按照《神农本糙经》开的药方,很有效,可那些药来自中原,渔民们不熟悉,也买不起。后来我尝试着用当地的药材,比《神农本糙经》里的药方受欢迎多了!”
鄞难以置信,比划着手势:“竟然有人会嫌弃《神农本糙经》的药方!”
黄帝默默沉思了一瞬,突然说:“八荒六合内,水土不同,气候不同,一本《神农本糙经》不够,远远不够!你们想不想搜集编纂出几十本《神农本糙经》?”
小夭和鄞震惊的看着黄帝,鄞比画手势:“不可能,做不到,几万年来只有一本《神农本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