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亲至,与州府官员们齐齐劝说,无人退离。值守的将领头皮发麻,生怕这群儒生酒后振臂一呼,就引发民变。
节度使听闻,良久才道:“今晚宵禁往后延长一个时辰。”强行压制驱散百姓,只会让人们的愤怒转移到益州府的官员们身上。
“主子。使臣们惶恐害怕,担心大唐皇帝不会接受南诏请罪。”赤虎低声告诉晟丰泽使团的动静。
“担心大唐天子斩来使于剑下?”晟丰泽讥笑道,“要杀也杀本王这个三军统帅,还轮不到他们。不过,让他们惶恐着也好。请罪就要请罪的样子,吓得越厉害,唐天子越欢喜。”
“这……”
这是不是太窝囊丢人了?赤虎备感屈ru。
晟丰泽轻声说道:“想想大渡河为地界。掳走的上万织工匠人带来的好处。皇帝陛下要打本王的左脸,本王会把右脸也奉上。”
“主子!”赤虎紧按着刀柄,感动着晟丰泽愿意为南诏付出的牺牲,又愤懑不平地嘟囔,“主子原本可以不到大唐来受这些羞ru……”
“吩咐下去,明天卯时用饭,辰时出发。”晟丰泽的目光转柔,却不肯再与赤虎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居处。
铜灯上的烛火被开门时的风吹得摇曳晃动。晟丰泽的身体微僵,若无其事地将房门关上。他转过身,烛火映亮了剑光对准了他的咽侯。
“每一次见到你。都与从前不同。”晟丰泽凝视着杨静渊,镇定地说道。
杨静渊笑道:“我没有上次那么傻。穿着孝衣就闯进驿馆,当了回活靶子。这一次,我保证杀了你,也不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