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冷着脸说:“你因为我遭受此劫,我现在救你出去,我们两不相欠!”
孟珏微笑着说:“好”。
云歌看着他血迹斑斑的褴褛衣袍:“伤得重吗?还能走吗?”
“恐怕不行。”
云歌转过了身子:“我先背你下去。”
一双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她的肩上,仿佛受伤的人是她。鼻端耳畔是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彼此都似有些迷茫,没有一个人说话。
云歌砍了藤条,当做绳子,将他缚在自己背上,背着他下山。
虽然有武功在身,可毕竟背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又是如此徒峭的山壁,有时是因为落脚的石块突然松了,有时是因为看着很精的藤条却突然断裂,好几次两人都差点摔下去,云歌虽然一声不吭,可额头上全是冷汗,而孟珏只沉默的抱着她,每一次危险,连呼吸都未起伏。云歌忽然担心起来,这人莫不是晕了过去?趁着一次落脚站稳,扭头探看,却看他正微笑的凝视着她,目光中竟透着宁和喜悦,云歌呆了一呆,脱口而出:“你傻了吗?”
孟珏笑而不语,云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匆匆扭过了头。
好不容易,下到山谷,云歌长长出了口气。放下他,让他先靠着树杆休息,又将怀中的点心果子放在他手边,虽然已是一团糊了,不过还能果腹。
“你帮我砍些扁平的木板来,我的腿骨都断了,需要接骨。”
云歌拿出军刀削砍出木板。孟珏将如何接骨的方法告诉她,吩咐说:“若我晕过去了,就用雪将我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