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因为……”霍成君无法说出心上的那道伤痕,只得将羞愤化作了更狠毒的一鞭子。
“这是为了我大哥挨的板子!”
“为了母亲打我的耳光!”
“这是因为刘弗陵。连我入宫,你都要和我过不去!花费了无数心思的歌舞,却成了众人的笑柄!”
霍成君越打越急,毫不顾忌、一鞭紧接一鞭地抽打下去,心中的怒火没有丝毫消逝,反倒烧得人欲疯狂。
……
一个黑衣男子匆匆进屋,沉声说:“霍小姐,主人还要用她。”
霍成君清醒了几分,看到云歌的样子,觉得这么多日子以来从未有过的畅快,她笑对云歌说:“今日先只要你半条命,过几日再送你去和刘弗陵团聚。”
浑身血痕,卧趴在榻上的云歌身子猛地一抖。
霍成君还想再刺云歌几句,黑衣男子道:“霍小姐,这里不是您久呆的地方,请回吧!被人看见,后果……”他没有再说,只做了个“请”的姿势。
霍成君明白黑衣男子说得很对,扔了马鞭,笑着离去。
起先浇的雪水已经结冰,混着云歌的鲜血,凝在榻上,如同铺了一层血水晶。云歌软软地趴在血水晶上,背上全是纵横交错的鞭痕,整个背部被打得皮开ròu绽、鲜血淋漓。很难想象这么重的伤会是一个看着温柔秀美的闺阁千金打出来的。
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黑衣男子摇了摇头,去探看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