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毒哑红衣的老王妃死得也很痛苦,二哥的恨估计全变成了无奈。再加上红衣她对刘贺……”孟珏轻叹了口气,“刘贺不是不相信二哥训练的人,他只是不相信我。不过,他的确不该相信我,如果必要,我确实会利用四月打探他的行动。”
刘弗陵对孟珏的“真小人”有几分欣赏,“在长安城这个朝堂上,没有任何人能相信任何人。霍光连他的亲儿子都不敢相信。”
孟珏笑说:“这个‘不相信’也十分正确,否则霍光的一举一动,刘贺早就探听清楚了,他自进长安城,在霍禹、霍山身上没少花工夫。”
刘弗陵道:“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先让于安进来,不要让云歌进来。”
孟珏猜到他心意,应了声“是”,退出了殿堂,对于安说:“皇上已经醒了,诏总管进去。”于安忙进了大殿。
云歌也想跟进去,被孟珏拦住。
云歌直盯着孟珏,眼内有溺水之人抓住木块的希冀。
可是现如今,我也只是一根稻糙。孟珏垂目,淡淡地看着云歌身上挂着的香囊,虽然看不周全,可也能猜出上面绣了什么诗。
云歌看他盯着香囊,嗫嚅着说:“不是我自己做的,我以后不会再戴了。”
孟珏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云歌问:“皇上的病不要紧吧?”
孟珏微笑着说:“不要紧。”
云歌将信将疑,却又盼着孟珏说的话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