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几朵花,都能叫?六月好笑,“女人!”
三月恶狠狠地要打他,“难道不美吗?公子,你帮我评评理!”
孟珏静静立在他们身后,凝视着眼前的紫红晚霞,淡淡笑道:“十分美丽。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回去。”
依旧沿着溪流冲刷出的沟壑而行,下山比上山快许多,不大会儿工夫,他们已经回到湖畔。
回程的马车上,孟珏靠着软榻,沉沉睡去。
六月放慢了马速,三月小声对他说:“公子很久没安稳睡过了。日后,我们该多叫公子出来转转。”
一夜无梦。
孟珏醒来时,未如往日一般立即起身,只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
直到日过三竿,三月已经到门外偷偷听了好几趟动静,他才起来。
简单洗漱后,他就去求见刘弗陵。
刘弗陵有事耽搁,仍在前殿。七喜让他先去宣室殿等候。
日头刚过正午,本该十分炎热,可宣室殿内,花糙藤木布局有致,枝繁叶密,把阳光和炎热都挡在了外面,殿内只余阵阵幽香,袭袭阴凉。
云歌坐在廊檐下,低着头,打穗子。打一会,拆了,重来,再打一会,拆了,又重来,笨手笨脚,却不见她不耐烦。
眉尖紧蹙,似挽着无数愁,目中却是柔情无限,带着甜意。
孟珏进了殿门,立在一角,静静看了她许久,她一无所觉,只一遍遍结着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