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后,云歌的头不知不觉又偏了。
他伸手推正。
一会后,云歌的头又偏了。
他无奈放下了笔,看着云歌:“云歌,你再捣乱,我会赶你出去。”
云歌不满,“我哪里有捣乱?我很安静地坐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也不乱动,是你老推我的头,是你捣乱。”
目光也是一种捣乱,会乱了人心。
刘弗陵拿了本折子给云歌:“帮我读折子。”
云歌提醒,“你手头的那份还没有批完。”
“一心可以二用,读吧!”
云歌一字字、慢慢地读着奏折:“《诗》云:‘茕茕在疚’言成王丧毕思慕,意气未能平也。盖所以就文、武之业,崇大化之本也。臣又闻之师曰:‘妃匹之际,生民之始,万福之原。婚姻之礼正,然后品物遂而天命全。’”
“云歌,可以快一点,我能听明白。”刘弗陵一面书写,一面道。
云歌按照平日诵书的速度朗读:“孔子论《诗》,以《关雎》为始,此纲纪之首,王教之端也。自上世已来,三代兴废,未有不由此者也。愿陛下详览得失盛衰之效,以定大基,采有德,戒声色,近严敬,远技能。臣闻《六经》者,圣人所以统天地之心,著善恶之归,明吉凶之分,通人道之正,使不悖于其本性者也。及《论语》、《孝经》,圣人言行之要,宜究其意。臣又闻圣王之自为,动静周旋,奉天承亲,临朝享臣,物有节文,以章人伦。盖钦翼祗栗,事天之容也;温恭敬逊,承亲之礼也;正躬严恪,临众之仪也;嘉惠和说,飨下之颜也。举错动作,物遵其仪,故形为仁义,动为法则。今正月初,幸路寝,临朝贺,置酒以飨万方。《传》曰:‘君子慎始。’愿陛下留神动静之节,使群下得望盛德休光,以立基桢,天下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