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身下洁白的瓷砖地上血痕交错。
看着这样惨烈的场景,太子突然对太傅产生了怜悯与同情。同时,他心里也腾起几分得意和庆幸。他想象中的沈逾单维意患难真情的画面没有出现。他们确实选择了自伤残杀……啊,不对,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残杀”,却并无“自相”可言。
如果沈逾决定要和单维意厮杀的话,单维意不会毫发无损,沈逾也不至于这样凄惨。
看到这个场面,太子非常意外:他实在没想到沈逾会这么……愚蠢。
他居然会为了单维意连命都不在乎!
他疯了吗?
太子再次看向单维意的时候,目光里的含义都变了。他好像没法像之前那样看轻单维意了。
单维意朝太子一拜:“我记得太子的口谕,是让我和太傅之间只有一人能活着出去。”
太子冷笑不已:“你倒是下得了手。”
“为什么下不了手?”单维意一脸疑惑,这份疑惑里充满天真,却又异常残忍,“既然规定了我和他之间必须死一个,我当然下得了手。难道我还会舍己为人?”
太子冷笑道:“他倒愿意舍己为你。”
“谈不上吧。”单维意把无情无义写在脸上,“不过是技不如人。”
“技不如人……”太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
不得不说,单维意对太傅的无情取悦了太子。太子突然发现,单维意虽然不喜欢自己,却也并不喜欢沈逾。沈逾算什么?沈逾比自己还不如。
起码自己还能掌握单维意的生杀大权,所以单维意还对自己保持恭敬。沈逾呢?沈逾像一条狗一样,把骨头和肉都给了单维意,单维意却只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而太子所不知的是,沈逾就是喜欢单维意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