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那边本身因为半年前义王突然遭人暗杀,甚至连头颅都没了,已引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再说贵妃又被人抓走了,如今才找到,这半年里,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在民间已有传言说是贵妃娘娘已经被人污了身子,所以皇上才没有继续宠爱。
君城易容坐在茶楼里,听着这些百姓嚼着舌根,脸上虽然波澜无惊,实际上阴沉得令人害怕。
上菜的小二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连忙出口道:“都是些吃饱没事干的人,公子就当是听听罢了,若是真被人污了身子,哪能回到皇宫?不受宠爱大抵是皇上又腻了吧,都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说的可一点都没错。”
君城抬头扫了他一眼,小二已经呵呵笑着下去了:“爷您的菜上齐了,有事尽管吩咐一声。”说着将毛巾搭在肩上,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君城向来不喜热闹,这会儿能坐在大厅里与那些人一起吃着饭,已然难得。
流言总归是有理由才会四起,这顿饭君城没有吃,就是喝了几杯酒,听了一阵子百姓饭后闲言便离去了。
出了茶楼,君城低声吩咐一句:“给本座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散发出来的流言。”
“是。”不见其人但闻其声。
君城继续往前走,这会儿没带面具,而是易了容,虽然易的不是很英俊,但是自身散发出来的贵气却时刻吸引着他人。
“义王之死为何到今日都未查清?”陈寻脸色阴沉,将一本奏折扔在几个官员面前。
几个官员连忙跪了下来,惶恐回道:“义王被害当日,并无奇怪人等进入义王府,义王府那段时间也未见过奇怪人等。”
陈寻冷笑一声:“那若是近身伺候的人或者常见的人呢?”
“这些臣等都查了,皆无嫌疑。”头低得都抬不起来了似的。
陈寻突然负手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用鞋尖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半年了,连个嫌疑人都揪不出来,朕要你何用?”阴狠的目光直直撞进那人的眼里,吓得他后退一步,低头狠狠扣着头,“皇上息怒!再给微臣一些时日,微臣一定查出凶手。”
陈寻放下脚,冷冷道:“不必了。”而后对侍卫下旨:“柳州办事不利,包庇凶手,罪不可赦,给朕拖下去斩了。”
陈寻这话一出,吓到了所有人,包庇凶手这个罪名扣得可真干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是没人敢出来为他求情一二,好好的一条人命就这么因为陈寻一句话而断送了。
等侍卫将那人拖下去后,陈寻冷冷扫了跪着的那几个人,而后突然勾唇笑了起来:“几位爱卿可是不满?觉得朕暴戾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