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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婆子一听这话,上前又朝着绣花的脸就是一爪子,挠的一脸血痕出来,骂道:“成日的不在家干活,就想着进城去卖你那两个帕子,你那两个帕子能值多少钱?如今倒好,招惹了瘟疫回来,我们全家都要被你害死!”

那绣花脸上被挠,也不敢还手,却只抱着怀里的孩子呜呜的哭,最后在于秀满的劝说下,这才决定狗剩家与那曹大鼻子家暂时换房子住,等确定曹家没有沾染上瘟疫才能回来。

村子里吵吵嚷嚷的不可开交,而此刻郝家这边,却是无比的安静,安静的有些可怕。

铺了稻草的炕上,郝氏还是迷迷糊糊的躺着,脸色红的吓人,额头滚烫滚烫的,还不时的咳嗽。

房门外,郝蛋带着石头跟花儿,眼巴巴的望着冷萍,就盼着她救郝氏了。

若是在现代,这种小病对冷萍来说,的确是不在话下,可是如今什么药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外面天气还是有些冷,见石头跟花儿正冻得打哆嗦,冷萍赶紧找出一件自己的换洗衣服来,拆成小片,一层又一层,做了四个口罩,然后给郝蛋跟石头、花儿分别戴上,自己也戴上了一个,然后让三个孩子进来,又吩咐郝蛋道:“郝蛋,你先进来给你娘拧个冷毛巾放在额头上,对了,咱家有酒吗?”冷萍问这话也是不抱什么希望的,那天去上坟还是用清水代替的呢!

“有!”郝蛋却拼命的点头,拿着一个小铲子就跑了出去,院子里的墙壁下就挖,挖了半天,又伸了手进去摸,终于摸到了什么,欢喜的朝着冷萍喊道:“萍子姐姐,找到酒了!”

冷萍一开始还不信,见郝蛋真的小心翼翼的取了一个小瓦罐出来,这才上前打开,一闻,的确是白酒,度数还挺高。

“这是我爹之前偷偷的藏得,我看见了!”郝蛋得意的喊道。

冷萍摸了摸郝蛋的脑袋:“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