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靖江王足不出户,李景隆日夜混迹柳巷。魏国公长女并无画像。传言体弱多病三岁抱入栖霞山庵堂休养,才回府一年多。常居后院绣楼,深居简出,足不出户,甚是娴静。”
朱棣安静地听完,突问道:“祖还是常入东宫?”
“是!”
“朱守谦在王府就呆得住?真的就一点动静也无?”他喃喃自语,唇抿得更紧。
燕三突道:“属下该死,还有一事,殿下生辰之后,李景隆遣媒人去魏国公府提亲,魏国公尚未回府,祖当场回绝。”
朱棣眼睛一亮,嘴边渐渐露出笑容,李景隆事事求完美,他怎会看上那个泼辣娇女,真的上心了?
“殿下,皇上有旨,请你入宫。”侍从急急来报。
“燕三,你给我盯紧了,这事越来越好玩了。”朱棣吩咐完,换了衣裳进了宫。
朱红的宫墙延绵不绝,金黄的琉璃瓦直铺到了天尽头,每每踏着金砖进宫,朱棣心里就有一种孤单涌现,走在这里,他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定定心神,他敛眉顺目的转过白玉栏杆走进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伏地三叩后,他听到了平身的命令。
朱棣站直身,垂手站立着。
“棣儿,诚意伯刘基去世了,朕心里难受,又闻彰德、大名、临洮、平凉、河州受灾,你带朕的旨意去凤阳,如果灾情确实,就免了那几下的赋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