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好了,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凉夏呐呐的说,“你都好几天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傻丫头。”和以往一样,欧阳逸轻轻的笑了几声,“这几天我很忙,晚上回家累得只想睡觉,反正你也快要回来了,偷个懒,呵呵,嗯,那边还有点忙,你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你听说了吗?我们寝室的豆豆出事了,她忽然被单位辞退了,还要违约金,现在我们都联系不上她。”凉夏咬了咬嘴唇,还是说了。
“是吗?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欧阳逸回答得很快,似乎也很惊诧,但是后来又说,“别管别人了,你现在重要的就是好好的学习,别胡斯乱想,听风是雨的。”
“我为什么要胡思乱想?”凉夏问。
“你们女人,最喜欢没事的时候想些有的没的事情,”欧阳逸叹了口气,又说,“那边好几个人等着我说案子呢,不多说了,回来再说。”然后抢先挂断了电话。
受训期的最后一个月,凉夏觉得度日如年,幸好到了必须交论文进行答辩办理毕业手续的时间,公司的新人们都是应届毕业生,都面临同一个问题,于是上层一研究,将最后二十多天的培训延期,改到八月以后进行,于是凉夏赶紧买了最早一趟回a市的火车票。
没有事前打电话,因为欧阳逸最近很懒怠接电话,清晨一下火车,她就提着行李回到宿舍,意外的是,豆豆还没有回来,王悦然他们几个居然也不在,反而是大四基本不来学校的刘思思倒在。
“欢迎你受训归来!”裹着薄毯从c黄上坐起,刘思思笑着看向凉夏,半天才说,“没去你男朋友那里看看吗?怎么不去看看?”
两下不喜欢她说话的神情和语气,不过糙糙的点了点头,拿出洗漱工具就出去洗漱了。
一走六个月,她的本意是换身衣服收拾得好些再去看欧阳逸,只是上午十点,当她把钥匙cha入门锁中时,却发现,大门没有反锁,屋子里居然有人在。
那一天,她失去了很多东西,比如爱情,比如友情……
欧阳逸没有去事务所,她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一天是周末。
他正和豆豆肩并肩围着围裙,挤在厨房里洗碗。豆豆穿了一件浅粉红色的睡衣,是一次逛街,欧阳逸买给凉夏的,只是她从未在这里留宿过,所以自然也没有穿过。
“你们在做什么?”凉夏很诧异,自己的声音到了现在听起来,居然还能如此镇静。
“如你所见,洗碗。”豆豆把手在毛巾上擦了擦。
“大二开学的前一天,和你在小树林的人是谁?”凉夏并不理她,只是牢牢的看着欧阳逸。
“原来你都看到了,” 欧阳逸忽然笑了起来,半天才说,“难怪你那天哭得那么厉害,你当时为什么不问我?甚至连提都不提?凉夏,当时你不问,事到如今,再问还有意义吗?”
“是不是你?”凉夏于是转头去看豆豆。
“是!”不想,豆豆却回答得很慡快。
“啪!”凉夏猛然抬手,一巴掌抽在豆豆的脸上,她生平第一次打人,打得那样用力,眼看着豆豆踉跄了两步,如果不是欧阳逸扶住她,只怕还站不稳。
“好了,我等你这一巴掌等了三年了,我终于不欠你什么了。”按了按痛得有些麻木的脸颊,豆豆忽然笑了,“但是,凉夏,其实你没什么资格打我。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开始的吗?”
“我不想知道,你们让我觉得恶心。”凉夏摇头,心里瞬间升腾的怒火,只让她觉得浑身颤抖,只想转身就走。
“我劝你还是听听,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下次才不会莫名其妙的被男人甩。”豆豆提高的声音,几步走过去按住了门把,“你大二开学之前做什么去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和你父母出去旅游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玩得开心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欧阳逸突发盲肠发炎,在实习的事务所晕倒了,他做了手术,最先想到的还是你,担心你晚上给他的寝室打电话他不在,你会担心。当时我正好提前返校,他还专门拜托我给你打个电话,要我替他骗你说他下乡为农民提供法律援助了,暂时不能给你打电话。结果呢?你根本就把他忘到脑后了,那几天,他父母在外地,他不想惊动,全都是我在照顾他,寸步不离,甚至扶着他去厕所,可是你做过什么,你凭什么站在他的身边,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