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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造纸术发明之后,绢帛便逐渐退出了书写材料的行列。除了在某些特殊时期,人们仍旧会临时启用布匹作为书写材料之外,某些特别重要的信息有时也会使用贵重的宜于书写的布帛。

很显然,赵璨要送给平安的,绝对不可能是一张布条,上面应该是写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没有选择使用纸张,而是用了锦帛作为承载物。

平安小心的将之取出,打开。

“维熙平二十五年,岁在庚午,十一月十一日,陈王赵璨谨致誓书于齐子安阁下:良缘已结,诚奉鸳盟。以一堂之约,结永世之好。

于此良夕,立此丹书:子安以虔奉之心,伴微贱之时,故行此诺,不立后妃,专爱一人。此外,子安所思所行,俱以为国。授尔专断行事之权,不受辖制。一应过错,不以追究。孤若有过,亦可持此谏之。纵使他年为至尊,亦不可废此誓。书以为证,白头同偕。

孤虽不才,敢遵此约。谨当告于天地,誓之山河,苟渝此盟,神明是殛!不宣,谨白。”

下面盖着赵璨的陈王印信。

“这是什么意思?”平安看完之后,将锦帛合上,放回盒子里,抬头问赵璨。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赵璨神色自然的道。

平安皱眉,“但是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

“我知道。”赵璨微笑,“只不过闲来无事,瞎写的东西罢了。你不用太过在意。”他说着伸手合上了盒盖。

平安心想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但是不可否认,虽然他觉得两人之间并不需要用到这些形式化的东西,但是赵璨能有这样一份心,平安的确是很高兴,并且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