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却是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斜倚在牢房外的墙边。
“你醒了?”廖鸿先眉端微挑,说道:“没想到还活着。”
“你这个下三滥的贱人。”廖泽昌经了一通打,浑浑噩噩了许多天的脑袋倒是愈发清明了几分。
他寒着脸盯着廖鸿先,“一定是你让人这么做的!”
廖鸿先想到陆元睿兴致勃勃跟他讲起此事,又说‘不能让他那么轻易死了,必须让他赖活着来日日承受痛苦’时兴高采烈的模样,轻笑了声,也不辩解。
微眯着眼将廖泽昌上上下下打量许久后,廖鸿先看到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终于确认了一件事,了然地说道:“这里边有你得罪狠了的人?”
廖泽昌忽地就想到了先前挨揍时候的感觉。痛觉铺天盖地袭来,他浑身颤了下,梗着脖子扭过头不理廖鸿先。
廖鸿先笑容愈发灿烂了,“如此……甚好。”
他轻叹着往外行去,听到廖泽昌在后面骂骂咧咧的声音,猛地驻了足,回头望去。
“被你杀死的那个女孩儿,叫冬梅的,并没有买下来,而是和府里头签的短期契吧?”
廖泽昌晃了晃头,牵动伤口,疼得连连抽冷气,这才想起来廖鸿先说的是谁。
努力回想了下,好似是有这么回事。
那些丫头原打算全买下来的,后不知牙婆对母亲说了什么,就改成了签短契和长契。也正是因了这个缘故,冬梅并没有安排在房里贴身伺候,而是负责做院子里的一些杂事。
“那又如何?”廖泽昌哼哼着,轻轻挪动了下胳膊手臂,好让自己躺得舒坦一点点,“长的短的,有甚么区别?”
他竟是忘记了辩驳‘杀死人’这件事。
廖鸿先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跟你说罢。那女孩儿,并非奴籍。”而是到王府伺候的良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