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把廖泽昌弄回新荷苑,廖宇天就直接将他安置在了这个跨院之中。又命人守在院门口,旁人一个也不准进入。
现在屋中伺候的她们几个,都是先前在碧空苑亲眼看见了那一幕的发生的。她们本就是跟着姚希晴从国公府来到王府,若还不警醒着些,怕是要受更大责难。
廖宇天望着屋里来来回回伺候的这些人,面上神色阴晴不定。
半晌后,高声唤道:“红燕呢?让她也来伺候着!”
“回王爷话。”一个婆子胆战心惊地小声说道:“红燕刚才……”她顿了顿,声音又低了一点点,“怕是已经疯了。”
刚才红燕一醒就看到廖泽昌躺在血中。她伸手一捞,就摸到了廖泽昌被姚希晴斩断了的子孙根。
拿在手中看仔细后,她登时吓坏,尖叫不已。后来被廖宇天派人打了一顿后,好歹不尖叫了,却一直不停地说着胡话,畏畏缩缩地往屋角钻,显然神智已不清醒了。
婆子差点就提到了红燕疯了的缘由,好在话到嘴边没说出来,不由低着头暗自庆幸。
她虽不提,廖宇天也回想起了刚刚自己进到那屋子时的可怖情形。
廖泽昌满身是血,先是没意识地半昏迷着,后蠕动了下醒来,开始不停哀嚎。
而那女人……
那女人就这么提着匕首,在旁边一直怪笑!
“贱妇!”廖宇天猛地拍案,“贱妇竟敢私藏凶器,伤了我儿!”
屋子一角,王妃董氏如以往那般表情淡漠地静静坐着。
她看着一盆盆从内室端出来的血水,只觉得那红色艳得触目惊心,深深刺痛了自己的心,不由双手紧拧,绞着手里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