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姑爷打了大胜仗,年轻轻的就立下这样的不世之功,书儿这会儿该高兴了,再不许胡思乱想了……”察觉失言,太太也忙在一边附和。
将军夫人嘴唇动了动,没再言语,回了头吩咐人连夜给旬廉报喜。
心挂着女儿的身体,太太本想留下来照看女儿几天,但见将军夫人神色淡淡的,生怕她误会自己嫌她照顾不好董书,也不好提,看着云初给开了调养的方子,就告辞了。
见母亲要走,董书眼泪止不住地刷刷地流。
见她如此,太太嘴里呵斥,心里却满是怨怼,嘱咐董书仔细哭坏了眼睛,又笑着和将军夫人告别,一上马车,脸就全黑了下来。
想着董书枯瘦如材的身子,她彻底地恨上了将军夫人。
从将军府回来,太太就张罗着安排产房,府里人以为她是被董书的早产吓怕了,但云初却是知道,对外说她是八个月身孕,实际上柳儿的预产期就快到了,心也像得了产前恐惧证般惴惴的。
有满院子的丫鬟、婆子、稳婆盯着,生产这关,她如何能瞒过细心又精明的姚阑?
“……产房竟设在隐院”姚阑眼里蓦然射两道寒光,看着立在地中央回事儿的迎冬,“……是太太的主意,还是公主的主意?”
“是太太的主意”迎冬说道,“说是找巫祝算过,露院这一年接二连三地发丧,晦气重,对孩子不吉利,怕孩子夭寿……”
姚阑冷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