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江参一边伸手来擦。
“别动”江贤蓦然睁开眼睛,“这都是剧毒……”伸手取过瓢,舀了瓢药汤浇上去,“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他怕江参再中毒。
“不行,栾姑娘说了,一定让奴才看好您,别虚脱了……”回身端了云初事先配制好的水递过去,“公子放心,栾姑娘说了,这蒸汽里都是解药,奴才不会中毒的,何况,奴才也正运着功呢……”
因为云初有话,江参竟对他家公子的吩咐置若罔闻,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把云初的话奉若神明。
抬头见江参额头的确没有汗珠,江贤便没再撵他,伸手接过水大口地喝了起来。
时置酷暑,连夜晚也一样的窒闷,虽然开着窗,云初还是大汗淋漓,要伪装七个多月的身孕,她比如烟更多穿了一件不透明的黑纱,此时感觉肚子上就像有个火炉,云初索性站到门口透气。
“……公主,这法子能行吗?”如烟拿团扇使劲地给她扇,余光不时地瞥向回廊里脸色沉的跟死人似的江奎,“都两个时辰了,他们还没出来……”
抬头望望回廊尽头那个小屋,满屋的药香就是从那儿飘出。用药浴熏蒸的法子也是她结合哑叔的提示和前世蒸桑拿浴的经验想出来的,仅有理论支持,效果具体怎样,她也不清楚。
她不是男人,不能跟进去亲自观察,面色虽还沉静,但云初的心比如烟还紧张。
前世的记忆里,还没有人能连蒸两个时辰的桑拿而不虚脱,江贤能撑得住吗?
虽然她事先给准备了大量的淡盐水,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初的心还是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