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十指冰凉,江贤下意识地拥住她,安慰道,“有些事情,局外人是看不透的,既然决定了去做,就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谣言日久自消……”
这话说到了心里,江贤语气少有的轻缓柔和,如兄长般,似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云初多日来压抑在心底的委屈、不安和彷徨如决堤的江水,汹涌而出。
她僵直的身子一软,一把抱住他的双肩,俯身趴在他的肩头。
江贤身子一僵,想轻拍她后背的手悬在了空中。
“别动,我只想趴一会儿……”云初喃喃道,声音里透着股水气。
她哭了?
想起第一次在小树林中相见,他想杀她灭口,那夜被掠,他险些失手了她,她都没有哭过,江贤眼底盛满了错愕。
心里承装了多大的痛苦,才让她这么无声地哭泣,竟对声名狼藉的他产生了这片刻的依托?
生怕打碎了珍宝般,他僵直地轻拥着她,一动不动。
“谢谢您……”良久,她推开他,站直了身子,向他露出一抹明媚的笑,“……那日在祭酒府前劝走他。”
陆轩代母谢罪,在祭酒府前长跪不起,眼看太后耐心用尽,不是他派了江参去劝说,怕是陆轩又要以聚众闹事之名被关入大牢了。
“匠人们采纳了你对药厂的改进建议,已开始动工了,栾姑娘什么时候能出宫?”对她的道谢,江贤不置可否。
劝走陆轩,他不是为了她,他和太后一样,也开始为日后铲除大将军着手布局了,董国公便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这个时候,绝不能让陆轩给破坏了。
云初看了他一眼,他是想知道太后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应该快了……”云初又补充了句,“这还得看太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