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兄……”怕他说出那个字眼,不好收场,云初及时叫住他。
“云初……”似乎松了口气,陆轩抬袖子擦汗。
“我听说黎国律法允许寡……孀居之人改嫁……”
云初脑袋飞快地转着,万岁逑她不成,怎能允许她别嫁虽然那夜的事儿被太后压下,成了内宫锌密,可她这个当事人却是一清二楚,万岁是谁,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怎么容自己的臣民和他抢女人?
不是从前,她和墨帝之间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有那件事阻隔,陆轩一旦开口求他赐婚,必死“云初的意思……”陆轩满眼错愕,她不会是想和他投奔黎国吧?
终究是古代,身为一个女子,她不好说出私奔的话,却又想不出太好的措辞,云初就无言的点点头。
“……云初也是学过诗书之人,怎能说出这样的话”铿锵的语气透着股少有的激愤,陆轩脸色涨红,继而又变得青紫。
像这样的昏君不保也罢!
云初脸色也腾得一下涨红起来,直直地看着陆轩不语。她不知用什么话能说服他看清墨帝昏庸的嘴脸。
“……常言道,学好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见她脸红到了耳根,陆轩也发觉自己语气过激,就放缓了些,“我虽是文人,不能像大将军那样上阵杀敌,却也知道精忠报国的道理,怎能学那栾城浪子,做不忠不孝被万人唾骂的贰臣。”又柔声道,“……云初再不要说这种没有气节的话,这样的私情,不要也罢……”
这样的私情,不要也罢?
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说,在她和君王之间,他没得商量,宁肯挥剑斩断和她的情缘,他也要忠于那个只知吟诗作赋,寻花问柳的昏君云初脸色瓷白,手脚冰冷,双腿阵阵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