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云初一激灵,起身跪了下去,“求太后体谅,臣女……不能参加诗赛。”
“不能参加”太后脸色微寒,“为何?”
语气虽轻,却透着股无比的威仪,空气顿时一紧,刚刚活跃些的气氛顷刻间又沉寂下来,连宫女们都停了研墨,屏息看着她。
“先夫好武,不喜臣女舞文弄墨,大婚之日曾谈过此事,要臣女从此收了心,安心地相夫教子……”云初眼圈微微发红,“是臣女命运不济,大婚三天就……”声音有些哽咽,她顿了顿,接着话锋一转,“……感念先夫的结发之情,臣女曾在他灵前对天发过毒誓,臣女有生之年,不再作一诗、填一赋,弹一曲否则被万蚁噬心,永世不得超生……”
云初几句话说的悲悲切切,悼念董爱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一阵唏嘘,宫女中已有人拭泪。
陆轩脸色灰白,手脚冰凉,他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强站稳了,却感觉整个大地都在摇晃。
由震惊到恼怒最后到平和,太后脸色也变了几变,目光落在那枚绿幽幽的盘龙珠上,候然想起她初承恩泽时先帝赠的那颗夜明珠,身子一震,又重新审视起云初。
她微低着头,看不清脸色,白皙的颈项被阳光映衬下的金黄伞盖涂上一层黄晕,宁静而安详,浑身洋溢着一股空灵之气,良久,太后暗叹一声:懂得取舍,她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如果云初不下场,这颗盘龙珠非她莫属,听了这话,廉淑妃心头一喜,余光偷偷嗳向墨帝,但见他脸色由涨红变得青黑,额头青筋若隐若现,她还从没见墨帝这么震怒过,一瞬间也屏住了呼吸,但觉心扑扑乱跳,下意识看向云初,她眼前蓦然一亮,墨帝素来暴虐嗜杀,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此刻如能除去云初,岂不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