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空气一冷,如烟一个箭步将云初死死地护在身后,抬眼大胆地瞪着江贤。
江贤冷冷一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望着他桀骜的背影,云初有些后悔,这浪子虽说为人不耻,直觉却极其敏锐,对事物的判断胜过陆轩十倍百倍,虽不是朋友,但他们有共同的利益,他需要她解毒,需要她的秘方赚钱,又是她的债主,如果她死了,他会人财两空。
不同于陆轩的憨直,江贤是个聪明的人,风雨飘摇之计,他更懂得如何选择对自己最有利也因此,今天他来,绝不是为了听壁角,是真心提醒她。
她不该一时冲动把他激走,她应该问问他,在廉淑妃和姚贵妃之间,她站哪队好?
姚相爷一心为姚家打算,陆轩憨直,对这些不敏感,董国公一切以国公府的利益为重,相对来说,她和江贤的利益最是趋同,也许他的判断对她最有利。
嘴唇翕动,终究没勇气叫住他,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云初黯然地转过身。
谈的好好的两个人,说散就散,如烟也有些无措,见云初脸色少有的沉郁,只静静地跟着。那夜江奎帮她报仇,如烟发现,江贤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她隐隐地觉得,他并非表面那么放浪,今日听他的话,也是在真心替云初打算,心里暗怨自家主子太不冷静。余光偷瞄了着云初,见她转过头,如烟迅速挪开目光,低头走了几步,又偷偷地瞄了过来。
云初就停下来,扑哧笑道:“你看什么?”
“奴婢……”如烟一时语塞,随即说道,“奴婢在想,江候到底可不可信?”
江贤到底可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