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姚阑满眼的失望,太太暗叹一声,澜儿什么都好,就是这点看不透,云初哪是个安守妇道的人?好容易自己劝着这才收了心,真让她和那些才子聚到一处作诗联对的,不知又会生出多少是非,丢了国公府的体面。
又和姚阑聊了一会儿,太太就撵她要回门就趁早儿走。姚阑起身道了安,带着迎秋等人走了,太太回头叫过喜竹问道:“……怎么回事?我影虎看着好似叶儿在门口。”
“太太眼睛真尖,的确是叶儿,说柳儿这两日吐得厉害,一早到现在什么也没吃,叶儿担心孩子保不住,就巴巴的来了……”又道,“奴婢见大奶在这儿,就撒了个谎……”
“……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太太皱皱眉,“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
“前几日奴婢也去看过,虽然也吐,却是没这么厉害……”喜竹附和道:“……听叶儿说,她常常半夜里哭。”
“她是想四爷了吧,害喜的人,心里都娇气……”太太叹道,“叫云初过去给瞧瞧……”又嘱咐道,“你也跟着过去,顺便给她宽宽心,好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喜竹应了声“是”,转身走了出去。
……
董爱走了,柳儿的心也死了,如果不是发现有了他到骨肉,她也愿随他而去,面对着云初,想着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要被这个女人夺走,从此骨肉分离,柳儿的心就如刀剜般痛起来,接着就一阵干呕,叶儿忙上前拍后背,端水伺候她漱口……
号完脉,看着柳儿干呕不断,云初眉头紧锁,柳儿吃不下,喝不下不仅仅是害喜,主要还是心思太重。
这样下去,闹不好这个孩子还真就保不住。
只是,自从知道这个孩子以来,自己虽然百般委屈,却从没为难过柳儿,太太又把她保护在三层院,恨不能给供起来,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竟无声地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