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本就大手大脚,对太太身边人的赏赐更是大方,露院的财政早就捉襟见肘了,这又是三十多两,两个月的月例一晃神就没了,云初不在乎,她这个财政总管可受不了。
“……不是还有压箱银子吗?”上好药,云初回头找药布,发现如意还立在那儿,就说:“你只管赏就是。”
“压箱银子也不过几百两,早就动了。”如意板着手指头给云初算,“您大婚至今儿,才领了一个月的月例,可这个月下来,不算这次,你光打赏就出去了七八十两……” 忽闪着眼睛看着云初,如意低声嘟囔着,“这么没算计地花,金山银山也会坐吃山空……”
云初也皱皱眉。
是啊,总这么入不敷出,几座金山都会吃空,何况,她还没有金山。
可是,和姚阑比,她本就没有胜算,可说是危机四伏,如果身边的奴才再不忠心,那还斗什么,干脆伸着脖子让姚阑砍算了。
“要不……”见她皱眉,如意试探着说,“您就赏些东西吧……”又想了想,“太太上次送的几批黑料子,还有一半在库里,不如……”
摇摇头,那些料子虽好,可看起来就像乌鸦,她是守孝,不得不穿,没必要赏下去,闹得露院从上至下黑压压一片,像个乌鸦窝。
姚阑一定也在挖空心思地想收买露院的人吧?在这风雨飘摇之计,重赏和重责都是必须的。
“银子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只管花就是……”
“可是……”
云初摆摆手,打断了她,“快去,快晌午了……”
如意回来时,已经快巳时了,一推门就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