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闷的令人窒息,江参挠挠头,没话找话道:“……平城守尉姚典回栾城述职,送了一珠两人高的蓝珊瑚,国公府还没揣热就砸碎了……”瞧见江贤嘴角微翘,江参就嘿嘿笑起来,“还差点砸到栾姑娘呢……”
“砸到栾姑娘?”笑意尽敛,江贤抬眼看向江参,“……怎么回事?”
不知为什么,听到她濒临险境,他的心竟一颤。
江参一怔,随即就把听到的一股脑说了,慨叹道:“……那么坚硬的珊瑚都摔的粉碎,不是如烟眼快、手快,栾姑娘今儿不死也得扒层皮,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珊瑚何其硬,不过是没抬稳倒了,怎么就摔的粉碎?
江贤眉头紧锁,他怎么听着,这里面竟像是有股阴谋得意味呢?
可是,云初一个孀居的女子,听说因为太太不满,她早已远离了诗词歌赋,不再参加诗会,也不再到处招蜂引蝶,她还会和谁结下这么大的仇怨?
江贤皱眉想着,蓦然心一动,是那个没出世的孩子像后宫中争夺太子之位一样,云初遇险,应该是镇国公的世子之争。
董爱刚被立为世子,就被人毒死,董国公的两个嫡子都没了,如果董爱无子,世子之位就有可能落到其他庶子头上,又或者由大爷董忠的那个遗腹子继承。
但董爱有儿子就不同了,以太太的偏爱,她的儿子一出生,太太一定会让他继承世子之位,董爱本就是世子,立他的儿子继承国公府,也是再无争议的“……当时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想到这儿,江贤似是漫不经心地问。
仔细想了想,江参摇摇头:“郭嬷嬷没说,只说是一屋子的人都吓傻了,想是当时有很多人……”
“……明儿去打听一下儿。” 江贤说着,目光又落回地图上,拿笔在上面画着,忽然又停下来,“对了,通知国公府里各院的密碟,保护栾姑娘。”
以她的机敏,应该能发现有人要害她吧,要不要再让江参点一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