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以子贵,有儿子就是依靠,尤其寡妇,大概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普遍认知吧?
云初没驳斥她,笑着叮嘱道:“……仔细露了口风,会要命的。”
“……奴婢知道”如意轻快地应着,“有太太照应,一定不会有事,奴婢只祈祷能是个男孩……”
男孩又怎样
除了证明四爷生前背叛了四奶奶,还有什么?
倒水回来的如烟正听见这话,心里很不平,云初心思细,别看她笑盈盈的,其实把苦都埋在了心里,就像今天,她被喜竹叫进去时,就见云初一如往日,淡淡地笑着,一开始她也以为是高兴,直到她握住那冰冷的五指,才知道云初的心有多寒,伤有多深,那一刻,看着那削瘦挺直的双肩,她几欲流泪。
“……是个男孩儿又怎样,总不是自己亲生的”
把水递给云初,如烟忍不住顶了一句。
谁说不是,可四爷没了,云初怎么可能再有亲生儿子平常人家,长辈能给过继一个,已是恩典,像太太这样全心为云初安排的,还是少见,可这话又怎能说出口,瞪了如烟一眼,如意没言语,低头端过痰盂,伺候云初漱口。
瞧见云初眼底的一丝黯然,如烟差点咬掉舌头,从颐寿堂回来到现在,她一直克制着不提这事,不想还是沉不住气,被如意引弄着抱怨出来。
见气氛沉了下来,如烟目光闪了闪,嘴里轻快地问道:“……你们猜猜看,那个柳儿像谁?”
“……还用猜”端着痰盂往外走,如意白了她一眼,“全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她长得像大奶。”回头又补了句,“就是没人敢说……”